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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城垣殘蹟與神相遇 03》(完)─2020/07/14‧長鴻出版社出版




近期出版書籍一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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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記典Online萬聖嘉年華:我的王者變公主?!


幻魔降世01~07(完)



原創/二創個人誌─墮天使與魔王(全一集)、秋尹(全一集)、花開千年─小花仙二創系列I(未完)


商業誌─創世記典Online全八集


網路連載文章(已完結):創世記典online(冒天、鮮網)、BCPcoffee之戀你無罪(冒天)、WEBKABE(冒天)、Sky moon(鮮網)。
挖坑待補:幻魔降世(冒天連載中)、天‧騎(鮮網)、WEBKABE 2、威龍幫....等。

出版作品──
商業誌:流氓大小姐(心田文化)、天使與八家將(鮮歡文化)、創世記典Online 01~08(END)(典藏閣)、幻魔降世01~07(END)(典藏閣)、創世記典Online萬聖嘉年華:我的王者變公主?!(典藏閣)。
個人誌:秋尹、墮天使與魔王。
二創誌:花開千年─小花仙二創系列I。

預計出版:沿著城垣殘蹟與神相遇03(原書名:蹟神靈與菜鳥護神使的奮鬥日常)、藍雅、鍾馗與綠豆湯小販、WEBKABE(自費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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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邊境藥劑師的(偽)歡樂日常(第一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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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榖~布榖~」

  木製的布穀鳥從開啟的小門移出,照著短針所指的數字叫了相同次數的「布穀」,直到提醒結束,布穀鳥又縮回時鐘內,小門關上。

  老藥劑師抬頭看了眼時間,咬下手上的餅乾,嚼嚼。

  「這三個孩子是玩到哪裡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基本上希爾蘭到城鎮都是當天來回,從來沒有……呃,是有那麼一次在城鎮過夜,但那也是因為太晚出門,且有跟他報備過,今天希爾蘭可沒說過不回來,何況還有萊西和翠彩在,到現在還沒回來這是……?

  難道是因為萊西和翠彩第一次到鎮上,所以玩晚了些?

  想不出其他原因,老藥劑師也只能朝這方面想,只是想想又自己不踏心,猶豫著是不是該讓通訊禽鳥給哈坦送封信,但想想來回的時間和哈坦不見得與希爾蘭碰過面,又放下送信的打算。

  老藥劑師托著臉頰,嘆息的叫道:「唉呦,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呢,老師我好寂寞呀。」

  

  淺崖邊,希爾蘭將翠彩拉到他和萊西身後,警戒的盯著前方人,而萊西則是緊繃著身子,獸性的直覺讓他覺得眼前的人並不好惹。

  男子攤開了手,笑容和藹,他說:「真意外,才三個人嗎?我還以為會有更多人呢,看來剛剛的騷動如果不是你……」手指從萊西移向翠彩,「就是那女孩捉弄出來的戲法吧,不得不說,相當精采,連我都沒有察覺就成功施行,佩服。」

  「那是你們太笨。」縱使情況對峙,翠彩還是不忘嘴砲一下。

  希爾蘭皺起眉。

  男子不怒反笑,行了個紳士禮:「是我們該檢討,所以接下來請放心,我們不會再讓你們有任何機會偷襲成功。」

  男子舉起右手,彈指,數名男子也從他後方的樹林走出,希爾蘭沒想到原本在搜查的成員竟不知不覺跑到這處來,不會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他們躲在這了吧?

  希爾蘭咬了咬牙。

  「其實我要的很簡單。」男子微笑的望向希爾蘭,「事實上,我相當中意那位小朋友,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他就此離開,我可以不傷害你們。」

  希爾蘭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這麼被盯上了,該不會剛剛他的行動讓他留恨了吧?

  正要反嘴,沒想到萊西卻更快的擋在他面前,替他擋掉那帶著貪婪的目光。

  「喔?我本來想好好談的,看來有人不同意呢。」男子挑眉,周遭人也傳來低低的笑聲,嘲諷著對手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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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劑室裡,兩人面對面。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希爾蘭頂著兩個黑眼圈,抬高下巴相當有自信。

  翠彩摸著嘴看著紙上寫的藥材與份量,還有煉製的順序與火候使用,低啐了聲,她放下紙,讓自己看起來平淡:「喔,這種基礎的腸胃藥要分析本來就不困難,用分解水就解得差不多了,這沒什麼好驕傲的吧。」

  說簡單點是腸胃藥,但腸胃藥也有各個種類,針對各種病症,而她給希爾蘭的這枚藥丸,事實上卻是目前王都藥劑學院剛開發出的新藥,加進了現今未曾加過的三味藥草,其中一味還是不常用的稀有藥材,且配藥的劑量分配和現市面流通的也更精細更不同,雖然還在實驗階段,但藥效呈現已經是可推行的程度,她沒想到遠離王都的希爾蘭竟然能解出那三味藥草與份量的標準答案,且……

  「腸胃藥?這沒辦法稱為腸胃藥吧,誰會在腸胃藥裡加上抵抗藥性的巴豆?這就是個藥性相抵的矛盾無用藥丸而已。」希爾蘭眉眼呈現怪異弧度。

  看希爾蘭的樣子是沒被那味道影響試吞藥丸,且連那微量偷摻的巴豆粉都能分出來,要知道分解水對巴豆可沒用啊……對,她就是故意的,期待希爾蘭能吃了拉肚子,誰知道這人不笨,沒自恃自己的經驗被味道騙,嘖!怎麼不試藥呢!

  翠彩心裡嘆息計畫失敗,托著拐杖往門口走。

  「誒,妳還沒承認妳輸了!」

  「我可沒說你解出來就承認自己輸了,頂多就是收回我說出的話,確認你沒讓你的老師丟臉罷了,但這是應該的,想想身為王都首席藥劑師衛德爺的徒弟,連基礎都不懂,那還不讓其他人笑話。」

  不理會希爾蘭呆愣且越聽越火的表情,翠彩拋去一枚理所當然的眼,一拐一拐地離開了。

  「這女人真是讓人火大。」希爾蘭撇了撇嘴,將桌上的藥丸扔進垃圾桶,拍拍手,終於離開三天埋頭苦研究的藥劑室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直接成大字撲倒在床鋪上。

  和人鬥勁就是累,何況還廢寢忘食三天,三天沒睡覺,現在的希爾蘭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藥劑師雖然樂於研究,但不代表是個鐵人,睡覺也是需要的。

  房門被推開,老藥劑師看著床上已經睡到發出呼呼聲的希爾蘭,摸著鬍鬚,無奈的笑著搖頭。

  「我是不反對妳和他切磋,但可別讓這孩子把身體搞壞了。」老藥劑師看向倔著一張嘴的翠彩。

  翠彩眼神往上一甩,「我很有分寸,不會讓他出什麼問題,就算真有什麼問題,這裡有您有我怕什麼?」

  「那這孩子……」

  「勉強過關,這種簡單題目連小孩子都解得出來。」

  老藥劑師看得出來翠彩不太服,畢竟她看希爾蘭不順眼的原因只是因為是他的學生。

  「這就當額外試題,至少也要有這種警覺性我才敢將那人交託給我的任務如實交到你們手上,如果真把藥塞進嘴巴裡吃了,那也不過就是蠢蛋一個。」翠彩拿出一封信遞向老藥劑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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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邊,翠彩哭紅著鼻子讓老藥劑師包紮腳傷。

  為什麼是老藥劑師來包紮?很簡單,因為希爾蘭死活就是不想動手。

  替翠彩的腳踝纏繞幾圈繃帶,老藥劑師交代:「前三天別走,之後若要走,暫時用拐杖撐著。」說完,老藥劑師讓旁邊雙手環胸看戲的希爾蘭去倉庫取拐杖來,希爾蘭雖然不想幫,畢竟如果翠彩真住下,最好在房裡都別出來對他而言最好,可老藥劑師的吩咐他也不敢不聽,只能不甘願的到二樓倉庫去翻那不知道收到哪去的枴杖。

  萊西一路跟隨來幫忙。

  「真搞不懂老師對那個女人那麼好做什麼,她差點謀殺他唯一的乖學生耶。」嘴裡嘟嚷抱怨,手也跟著摸索著點亮壁燈。

  橘黃光線照亮室內,映照出裡面並排鐵架的空間,鐵架上放置著不同高度的木箱與雜物。

  希爾蘭走進鐵架並排的走道裡,抬頭在鐵架上搜尋目標物。

  架上有許多木箱,箱上有貼著寫著內容物的標籤,不過也蒙著一片薄塵。

  希爾蘭來到第三排走道,終於看見立放於角落,和一堆木頭製品堆放在一起的腋下拐杖,因為堆放得比較裡面,希爾蘭一手撐在某雕刻像的頭上,另一手努力探長前伸,連腳尖都墊起來,手指顫抖著慢慢靠近目標,希爾蘭勾了勾,但還是沒能勾到,最後終於放棄,改為先將前方擋路物品稍做挪移,誰知道那人頭像不只半個人高,就連重量也頗重,希爾蘭推拉了好幾下都不見這物動分毫,他深深懷疑裡面是灌鉛了這個。

  正當希爾蘭咬牙又拖又拉弄到滿頭大汗時,原本死都不動的人像就突然往希爾蘭的方向挪動了幾公分。

  「誒?」

  看著對面幫忙推的萊西,希爾蘭眨眨眼。

  他絕對不是羨慕對方力氣大,真的。

  阻力變輕,希爾蘭也順著那股力道往後退著拖拉了幾步,原本緊密的雜物堆開出一個足以一人靠近內部的小空間。

  覺得差不多,希爾蘭也停止拖拉,繞到那被移開阻擋物品而露出的小空地,走近,輕鬆的取到最裡邊的枴杖後又退了出來,在萊西的幫忙下重新將人頭像推回原位。

  小小的白塵在空中飛舞。

  摸著手上的一抹塵,希爾蘭認真思考起自己是否該找個時間將倉庫好好打掃一番。

  「啊嚏!」萊西揉揉鼻子,灰塵讓他很不習慣,鼻子直癢。

  「先出去吧。」希爾蘭笑了笑,帶著直直打噴嚏的萊西離開倉庫,隨後拿了塊布擦拭木拐的髒塵。

  希爾蘭拿著乾淨的木拐回到客房──據老藥劑師說,昨晚翠彩就是住在四樓的客房裡,而之後還會在住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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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門口傳來的開門聲,老藥劑師一看到希爾蘭的狼狽模樣,先是一愣,隨後被緊接著進來的萊西從座位拉起來到希爾蘭身旁,才發現希爾蘭的後腦袋破了個小洞。

  「怎麼最近老是好好的出去,回來不是傷就是累。」

  「我也不知道。」希爾蘭自己也很無奈。

  他哪知道自己為什麼最近的生活老是「很刺激」。

  老藥劑師嘆了口氣:「回王都時去找祭司大人一趟吧」

  去找祭司祈福改運,看能不能讓這孩子的災禍減少一點,天知道這陣子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不是招惹禍事就是傷。

  想想,老藥劑師都覺得希爾蘭可憐,也沒再多作嘴上功夫逗他玩,老藥劑師把希爾蘭趕去餐桌前坐著,之後從櫃裡拿出一個木盒放在桌上,打開,裡面放著數罐小藥劑還有紗布與繃帶,老藥劑師替希爾蘭重新清潔傷口和包紮,也順便聽著希爾蘭緩慢的簡單解釋,了解受傷過程。

  沒多久,希爾蘭頂著一顆包裹紗布的頭緩慢的吃著老藥劑師親自下廚的簡單晚餐──沒塊肉全是水燙菜。

  因為頭暈關係,希爾蘭吃沒幾口就有些反胃,不吃了。

  看希爾蘭一臉苦悶的模樣,老藥劑師將希爾蘭吃沒完的盤子推到萊西面前讓他幫忙解決,一邊向希爾蘭說:「腦震盪啊……看來你跌倒時撞得不輕,不過不礙事,傷口不深,好好休息幾天別到處亂跑,吃幾帖定神的藥就沒事了。」

  「嗯……」

  「好了,這裡我收就行了,去睡覺。」

  「抱歉,那我先去休息了。」

  一路回來,希爾蘭一開始頂多偶爾小暈眩,但到半途卻開始變成苦撐,那股頭暈加劇得有些嚴重,他只能放緩腳步來緩解那股不適,至少不走快就不會讓頭更暈;萊西感覺得出來希爾蘭有些問題,但前車之鑑讓他不太敢再貿然行動,只能一路小心翼翼地跟隨觀察,在希爾蘭腳步不穩時不著痕跡的偷扶,然後兩人就這樣回到高塔。

  走上往樓梯口的希爾蘭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廚房的老藥劑師,虛弱地喊:「老師。」

  老藥劑師拋來詢問眼神。

  「如果看見一個紅髮安妮來討飯吃,千萬別放她進來。」認真說完,就像疲累的遊魂一樣腳步飄浮著上樓去了。

  希爾蘭知道那個少女一路跟著,因為她跟的實在是太光明正大,這也讓希爾蘭推測這女孩子大概沒地方去,只是那副明明需要幫忙卻又像是你們幫我是理所當然的態度實在太讓他不爽,他不會拿臉去貼冷屁股,因為那根本是自討苦吃,何必呢?人家又不感謝你。

  希爾蘭不在乎別人說他無情。

  如果有人對他好,他就會雙倍回報,但太欠扁,他連一分都不想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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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爾蘭走在已經看不見石塔的森林裡,從小徑來到馬車稀疏通過的大路,希爾蘭順著草原邊朝東走,沉默得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完全沒發現身後偷偷跟著一個人。

  萊西很小心,躲在大樹後面,與希爾蘭拉開好一段距離後才快步鑽到另一棵大樹後,一路停停跑跑的跟著。

  走著走著,大路範圍逐漸變窄,最後順著路彎,路徑連接另一座樹林,希爾蘭走進樹林裡,走沒多久,泥沙土地變成了滿地青草,四周也出現稀疏分布、長滿爬藤與青苔的斷垣殘壁,從遺跡可以看出建築是平民住宅,看起來以前應該是個小村鎮。

  腳下踩的草地隨著步伐逐漸轉變為石磚拼接的道路,四周滿是人聲與擺滿花盆的花綠建築。

  兩名小孩嬉鬧著從希爾蘭身旁跑過,希爾蘭的目光跟著孩子回頭望,小孩的身影與建築一同消失,放眼之處只有滿地雜草。

  希爾蘭原本晶亮的目光隨之黯淡,那是被打回現實的失落。

  停步在一處殘骸前,希爾蘭跨過只剩下十公分高的破牆,走進原本應該是住宅的範圍裡。

  緩慢觀望,像是在細細品味般的闔上眼,深黑的視野裡他看見了記憶中所有家具的分布,牆壁完整無缺,父母和哥哥姐姐坐在餐桌前的模樣,他看見牆上掛著的漂亮花盆,有著晃動鐘擺的咕咕鐘,只要時間一到,美妙的音樂就會傳出。

  「希爾蘭……」

  低啞的破嗓讓希爾蘭猛地睜開眼,眼前的漂亮屋子變成了陷入火海的焦黑殘破,暴民與士兵四處踐踏土地,屍體遍佈滿地,躺在他面前的親人睜著成黑窟窿的雙眼,為自己無辜枉死死不瞑目。

  一隻手緩緩舉起,隨著對方撫摸臉頰的行為,他的臉也跟著沾上紅色髒汙,他看著那人蠕動嘴唇,訴說著模糊且無聲的話語……

  從回憶中抽離,希爾蘭心跳劇烈,抹掉自己一臉汗。

  如果沒有那場戰爭,所有的一切都會不一樣。

  在戰爭結束後的那一年,他一直待在這殘破的城鎮裡,從殘骸裡挖出食物來吃,沒食物就變成吃屍體,每天每天都做著同樣的噩夢,夢見戰爭延燒到這城鎮的那一天,夢見那些死掉的人們想將他拖下深淵、責怪他為什麼還活著,直到人性快被折磨盡滅時路過的老藥劑師出現在他的面前,對他伸出了手,帶他回「家」。

  他不會再自問自己為什麼還活著,因為答案無解,而還活著的他是幸運的,經歷過那樣的的生活,人性未滅,真的很幸運。

  希爾蘭偏頭聽著那細碎的聲音,頭也沒回的說:「出來。」

  躲在牆後的萊西嚇了一跳,他對於自己的跟蹤很有自信,他不知道希爾蘭為什麼知道他在。

  「還不出來,跟我都跟了一路了,再不出來就永遠別出來。」

  低沉的威脅讓萊西豎起寒毛,不知所措的小跑出牆,但跑到一半想到希爾蘭不喜歡他用四肢跑,趕緊改為兩腳走,還努力挺直腰桿,但也因為這樣,走起來來彆扭彆扭的,感覺像個身體僵硬的肢體殘障者。

  「還真的跟著啊……」希爾蘭嘟嚷,沒讓萊西聽見,可不能讓他知道他是矇的。其實他也只是隱隱約約感覺背後有股視線,但沒想到真的有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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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我就在想哪裡不對,現在一看,那群人大概是走私商人。」站在貨車旁的希爾蘭摸著下巴,邊打量著貨車,邊說。

  至於萊西……

  「啊嗚──」

  萊西用著犬獸坐姿坐在地上,像隻野狼昂頭叫,而旁邊則是四名被麻繩綑成人柱的暈死男子,等萊西叫開心了,還順手舉起五爪,「戳」了下其中一人的肚子,因為力道過於兇猛,本來欲醒的男子在噴出口水後又重新暈了過去。

  看著萊西的舉動,希爾蘭哭笑不得。

  「人間凶器」──這是他腦中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

  當他們放倒追擊的男子之後,離開原地的希爾蘭一直覺得剛剛看見的貨車不對勁,為了確認心裡的猜想,就和萊西偷偷回到貨車所在的地方,果不其然,貨車上並沒有商用標誌或是旗幟──通常不論平民或是工會,只要藥物是大量通貨,王都都會給予憑證,畢竟某些草藥是列管商品,常見藥物小量摘採種植無所謂,但大量通貨的商團都會公開憑證,證明自身非以非正常管道進貨,買家可安心購買,而這些貨車上並沒有這些憑證,一群人身上又帶著武器,種種跡象顯示走私的可能性相當大。

  本來希爾蘭想回去聯絡鄰近村鎮駐地的警備隊過來處理,誰知道萊西突然就跑了出去,希爾蘭來不及抓,正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該上去拉回萊西逃跑還是繼續灑藥時,就看見雇貨車的剩餘四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拿出了武器朝這方跑來,隨後,希爾蘭就看著萊西用著粗魯的方式瞬間搧暈四人。

  是的,用縮成爪狀的手掌直接猛力朝那些人臉上就狠刮下去,那力道之大連有些距離的希爾蘭都聽見啪的一聲大響,聽得希爾蘭都不自覺摀住自己的臉,默默有種疼痛的錯覺。

  他差點就忘了,一個禮拜前的頭一次見面,萊西還一嘴就咬碎了顆拳頭大的石頭。

  四人暈了,希爾蘭也趕緊來到萊西身邊,拿著從車上找出的麻繩將四人給綁了。

  未確認是敵是友前,還是先綁起來比較保險,爾後就由萊西看顧,他則開始探查現場的三輛馬車,其他兩輛是乘人的,車內沒什麼問題,就是裝著貨物的車上除了好幾箱違禁的珍稀草藥,還有用草藥與稻草掩蓋的火藥與刀劍兵器。

  走私藥草順帶販售軍火是嗎?

  一確定這些車的走向,希爾蘭也掏出衣服內袋裡拇指大小、裝著透明液體的小瓶子,從旁邊隨便摘來一叢草放在空地,打開軟塞倒了一滴液體在草上,再從腰包裡取出火柴點燃扔進草裡,濃密但無火的灰煙像柱子般升空。

  聯絡用的禽鳥在塔裡,但來回塔太費時間,他只能用最原始的狼煙方式來處理,這是他和警備隊套好的聯絡方式之一,當他無法使用禽鳥聯絡卻危及時就用這方式請他們過來處理。

  接下來就等警備隊過來了。

  希爾蘭來到萊西身旁坐下,看著剛醒又被戳昏的另一人,深深覺得萊西是故意的,不然哪個人才剛要晃頭,萊西下一秒就戳那人,說是直覺,這也準過頭了吧。

  「別把人戳死了,等等會有人過來處理。」希爾蘭說完這句話後,便單手托著下巴,開始盯著身旁人瞧。

  查覺到希爾蘭打量的視線,萊西也停下戳人的動作,回頭朝希爾蘭歪了歪頭頭,「嗚?」

  「你到底是打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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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脈的草藥放在石磨裡搗磨。

  希爾蘭將磨好的藥末小心翼翼的倒進玻璃器皿裡,再拿起旁邊裝著透明液體的試管小心翼翼地倒進,液體與藥末接觸時先是浮出一層像是滾水般的泡沫,直到藥末完全消融、泡沫消失、液體變成金黃色澤時,希爾蘭臉上的緊繃表情終於舒緩,甚至有如冬天裡難得出現的陽光,難得一笑。

  將藥劑塞上軟塞放在置架上,看著架上的半成品,希爾蘭滿意的點頭。

  接下來就是時間問題,一個月藥劑完整融合,這樣就算完成了。

  希爾蘭數個月來的緊繃終於放鬆,臉上帶著得意笑容打開門,卻沒想到蹲在門外蓄勢待發的人就這麼直接撲上他的腰,堅硬的頭骨撞上他的肚子,撞得他險些連心肝膽肺都吐了出來,撞得他倒退連連直撞上了身後的桌子。

  瞬間,希爾蘭反應過來,腦中警鈴大響,顧不得背痛直想轉身去抓摔落的物品──

  「啪、啪啪!」

  玻璃摔碎的聲音傳近耳膜,看著的上流淌的液體,希爾蘭臉色從白變青、從青變紅,最後回身一把揪起罪魁禍首的衣領,怒吼:「你這蠢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頂著一頭半短不長褐髮的男子縮瑟了下,像隻幼獸可憐兮兮的從喉嚨硬擠出咽嗚的叫聲,似是認錯,似是討好,然後用爪子(?)試探的戳了戳希爾蘭的肚子。

  自從被希爾蘭丟包又靠著靈敏嗅覺自動找回來的那天起,男子就在石塔住了下來。

  當然,一開始希爾蘭不同意,因為他怕極了,怕自己哪天又會被男子攻擊,但偏偏這塔是老藥劑師主事,老藥劑師堅持留下男子,希爾蘭也只能認命的避著走,不然還能怎麼樣。

  後來昏睡兩天的男子醒了,不知為何,開始像隻找到主人的大型犬總是繞著希爾蘭轉,偶而興奮還會撲上來用舌頭舔臉什麼的,希爾蘭真有種養了隻狗的錯覺,然後也幫「狗」洗了澡,才發現對方的頭髮原來不是黑色,是褐色,只是髒得有些過火才有色差。

  且男子的五官不差,算是英挺,眼睛是晶瑩的水藍色,身材不差,比他高一個頭……他才不承認每每想到就有些憤怒的感覺是忌妒,還有自己曾經妄想過如果有這種可以當近衛騎士的理想身材不知道該有多好的事實。

  可惜似乎是野久了或是腦袋真的壞了,只會發出像野獸般的吼聲。

  男子用手抓飯吃,四肢並用的跑步,看見老藥劑師扔球時會去撿,還被老藥劑師取了一個寵物名排行榜首位的熱門名「萊西」……他有時真懷疑老藥劑師其實是因為私心才把這傢伙硬是留下。

  只是有些時候也會出現這種讓希爾蘭暴怒的事蹟──例如不看場合想找主人玩耍,結果卻導致無可挽回的下場。

  這已經是不知道倒幾次因為萊西的不看場合而導致即將完成的藥劑損毀。

  手中的衣領被人扯開,老藥劑師將男子護在身後,用著大驚小怪的眼神看著希爾蘭:「你怎麼又找萊西的麻煩呢?」

  他找他麻煩?怎麼不說是萊西太會闖禍呢!

  ……其實不知不覺間,希爾蘭也將男子當成犬類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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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王都首席藥劑師唯一弟子的希爾蘭,每天的例行工作就是在這座遠離王都邊境的塔裡煉製藥劑,沒有為什麼,單單就只是因為老師住哪裡,他也跟著住哪裡,久而久之,從六歲成為老藥劑師的弟子後,希爾蘭在邊境石塔裡的生活已經過十二年,算一算,也是十八歲了,相當適合相親的年齡。

  「我覺得這孩子挺好的,長得標誌標誌,屁股也挺翹的,當媳婦多好啊!」坐在沙發頂著一頭白髮白鬍子的老人翻閱手上的相親冊,邊說,手還半空抓了抓,像是已經隔空抓到相片裡女孩子的屁股,愉快地笑著。

  說要他相親,其實想相親的是這老變態吧。

  希爾蘭相當了解自家老師的個性,都已經年過半百,棺材踏進一半,居然還三不五時到城裡溜搭吃年輕女孩的豆腐,更別說連才八歲大的公主都給偷摸去了,所以才會被國王用一些名目趕來這座塔裡──每名遠離塵囂做研究,實際是趕遠一點看能不能省心煩。

  「老師,這次國王的生日宴,你可別又鬧出什麼事端來,別老仗著別人不敢對您怎麼樣就隨便摸人家屁股,多多少少想想那些被摸屁股的女孩子們的心情吧!」希爾蘭頭也沒回的說著。

  將兩手的試管藥劑小心翼翼的倒進桌上的器皿裡,希爾蘭拿起器皿輕晃拌攪,看著液體變深的色澤,眉頭擠成一個川字,隨後將融合失敗的藥劑倒進旁邊裝著的分解藥水的桶子裡。

  老藥劑師呵呵笑了兩聲,聲音完全沒有安慰,反倒有些幸災樂禍:「又失敗啦?就說心不能急,還是先找個媳婦看能不能安安心吧。」

  說完,老藥劑師又翻看相冊,摸著鬍鬚樂呵呵的笑著。

  希爾蘭忿忿的將器皿往旁邊一摔,抓起披風披上,扔下一句「我去找藥草。」平凡中又帶著咬牙切齒的話語,離開房間,關門時甩得挺用力了,碰的一聲特大響,連牆壁都似乎跟著震動了一下。

  看著少年離去的方向,老藥劑師搖了搖頭:「這麼大脾氣可怎麼好。」

  隨後看見想冊中的美女,又像是忘了前事般笑得開心。

 

  離開城堡時,希爾蘭順勢踹了一腳牆作為發洩,理所當然得到一個牆不痛腳痛的下場。

  一邊扭著有些發麻的腳掌,希爾蘭苦著一張臉走進森林裡。

  「混帳老頭,也不想想現在只能住在這裡、買個東西還要走三小時的路是因為誰!」

  沒錯,就是因為那光明正大摸了公主屁股的老藥劑師,偷摸就算了,居然直接在國王面前摸,還一邊碎念:「這觸感沒成熟女性好。」這種百分之百惹怒家長的評語,結果就讓國王一紙搧翻到這邊境來,要不是看在老藥劑師是王都不可多得的人才與過往功績,早早被吊死了。

  偏偏老藥劑師學不乖,老是趁著一個月一次的回城幹些事,結果原本流放三年變成流放無期限,想想,希爾蘭說有多頭疼,就有多頭疼,他沒辦法做出好藥劑,有一半都是拜老藥劑師的蠢事所賜。

  一天到晚要煩惱老師是不是又去偷摸人家屁股,好好的心情都差了,更別說安穩的睡上一覺。

  越想越氣,最後氣成無奈。

  到底希爾蘭在藥學上還是尊重老藥劑師的,在感情上也是將老藥劑師當成自己的父親,所以平常也只是鬥鬥嘴皮,倒沒真的朝老藥劑師撒一罐毒藥好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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