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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使的琴鍵

星期六一大早,高向紫優跑在前往學校的清晨街道上,興奮的情緒難掩於懷,想快點到學校,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想法,而原因則是因為她和大家約好要幫小楓一起恢復聲音,她想想快點到集合的音樂教室去,當然,其中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為教室裡的鋼琴。
  
她喜歡鋼琴,但是可惜的是她不會彈,父親也曾經想請老師來敎她,但是都被她一口回絕,原因無它,只是因為懂的東西越多,到時的麻煩就越多,要是越顯眼,再那圈子裡就會越惹人注意,最好是能裝作什麼都不懂,這樣才有機會可以好好過完這一生,為什麼她年紀才高中就想到這麼深遠的事?也許是因為從小耳濡目染吧!眼神,總是會永遠再腦海中形成一個映像長存,而她腦海中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絲的忌妒,有時會出現憎恨、恥笑、心機,那全都是之前別人看她所帶有的眼神,而現在……鈴櫻月、筱原語夜以及堂羽楓,那是她找了許久的純淨眼神,她想和她們永遠待在一塊,僅此而已。
  
「大家早~~」高向紫優打開門,開心的說道。
  
「早安,紫優。」
  
「早~」
  
「語夜勒?」東看西看就是沒見到筱原語夜的身影,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肯定是睡過頭了,先別管她,快點,紫優,把這套衣服換上!」
  
「什麼?」高向紫優看著鈴櫻月雙眼發光的捧著兩套中古式的指揮家衣服和莫札特式假髮,吞吞口水,傻笑的往後退了些。
  
「快點,換上才有那種氣氛!」
  
高向紫優聽見鈴櫻月的命令語氣,再看看她手中的衣物,嘆了一口大氣,伸手接過衣服,轉過身,脫掉外套再把衣服往身上一套,穿上褲子後再脫掉外頭的裙子,迅速著裝GET!!
  
換好衣服的她一轉過身,立刻就看到了同時著裝完畢的鈴櫻月,也許她們可以去接演「XX戰隊」之類的,畢竟變身迅速也是首要條件之一,您覺得他們還不夠迅速嗎?沒關係,您可以在家自己試試,大喊一句「XX變身」,看花了幾秒換上一套全藍套裝就可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接演「XX戰隊」了,不過在這之前請先確定房間門已上鎖,要不然您變身變到一半,突然有兄弟姐妹或是阿爸阿母衝進來,豈不是尷尬?
  
套上莫札特假髮的兩人互看了一點,捧著肚子大笑出聲,而站在一旁看著兩位好友的堂羽楓也掩著嘴輕笑出聲,就在此時,教室的門打開了!……但進來的不是篠原語夜而是……
  
「早安~鈴櫻同學~高向同學~堂羽同學~」若王子直一邊笑的燦爛,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身後則分別跟著藤原昊翼、伊藤澈以及……草間薰!?
  
「若王子?我不是只有約老師嗎?」高向紫優一臉不解,她昨天晚上明明就只有打電話約伊藤澈,畢竟得有人彈鋼琴才行,這下怎麼多出了那麼多人?……難道是……「小月,他是妳約的?」
  
鈴櫻月慌忙撇清,「我只有約若王子,因為等等他要請我吃飯,不過現在好像也不行了……藤原和會長可不是我邀的!小楓,是妳嗎?」
  
堂羽楓搖搖頭。
  
「昊翼是我叫他陪我一起來的啦!人多好辦事嘛!」若王子直搔搔頭,笑的一臉燦爛。
  
要不然你是要辦什麼齷齪事啊!三個女人同時在心裡用鄙視的眼光望向他。
  
對了!那會長是……
  
「因為你們借用音樂教室,所以我得來監督才行。」簡單回答,深得大家心啊!
  
正當大家一副了解點點頭時,教室的門再度開啟,筱原語夜的身影終於出現了,「抱、抱歉,我走錯了!……咦?耶!?」
  
看著她的錯愕表情,高向紫優先是一笑,接著鈴櫻月便開口催她進來,大概是裝扮的關係她以為遇到神經並走錯教室了吧!
  
鈴櫻月又不知從哪變出了一套莫札特假髮和中古式衣服本來想說要讓她也一起換上裝扮,但是看到她一臉慌張失措的小白兔樣子又讓人於心不忍,尤其是聽到她說出,「就算妳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妳看!」,這兩句經典台詞,誰還有力氣去逼迫她穿衣服呢!結果就是,變身失敗……看來她不適合去演紅、橙、黃、綠、藍、靛、紫、黑、白、銀、粉紅戰士。
  
「筱原同學,老師非常讚賞妳的記憶力,但是那種奇怪的句子還是不要亂記會比較好喔。」這是伊藤澈對於筱原語夜經典台詞的評語。
  
「……算了……紫優,別理她了,先開始練吧。」這是鈴櫻月對於筱原語夜段看電視劇亂學台詞的無奈。
  
高向紫優拍拍筱原語夜的肩膀,對她笑了笑,跑回鋼琴旁,而伊藤澈也緩緩走上前坐在鋼琴前,放下教鞭,修長的手指放在琴鍵上,開始彈起發音練習的音階,而高向紫優和鈴櫻月也開始跟著哼唱,堂羽楓則是頓了頓,緩緩開使用細小的聲音發唱著,雖然小,但還是聽的到,那是個很好聽的聲音。
  
這段發音練習過程中,堂羽楓非常順利的完全沒有聲音「給」(哽)住的情形,而藤原昊翼則是拉著筱原語夜跑到一旁坐著不知道在聊什麼,若王子直則是一邊聽著一邊露出微笑輕生附和著,而草間薰則是推推鏡眶,盯著正在輕聲歌唱的少女。
  
經過一個上午的折騰,發音練習也告一段落,聽到筱原語夜和藤原昊翼對話要去逛廟會的其他人也紛紛提出要去廟會的建議,討論結果發現,若王子直與鈴櫻月可能有不正常關係、筱原語夜和藤原昊翼一看就是超~級不正常關係,然後是草間薰和堂羽楓,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那種關係,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相約星期三晚上要一起去廟會的眾人各抱著要挖開其他人不正常秘密的心思,各自一對一對離開了教室,只剩下了高向紫優和伊藤澈。
  
「紫優同學,妳在不出去我可要鎖門囉!」伊藤澈拿著一串鑰匙和隨身攜帶的教鞭,露出一抹慣有的微笑。
  
自從那次陶土課後輔導後,高向紫優對伊藤澈的觀點從老師變成了朋友,對她來說,除了朋友,她找不到更適合他的稱呼,而兩人的交談次數也變的多,高向紫優有問題就會去請教伊藤澈,而當伊藤澈被女生圍住需要救援時就會Call高向紫優,這種不知是好是壞的搞笑關係,就連作者都想發笑呢!喔,抱歉,離題了,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老師,可以再請你等一會嗎?」
  
「嗯?」
  
「其實我……其實……」
  
看著高向紫優一副臉紅又欲言又止的樣子,伊藤澈立刻開口阻止道:「抱歉,高向同學,我只當妳是學生,其餘的……」
  
高向紫優一愣,白了他一眼,「你是想到哪去啊!老師,我是想請你敎我彈鋼琴啦!別把我跟那些纏著你的花痴女學生想在一塊好不好。」
  
「啊?哈哈,原來如此,呵呵呵呵……」企圖以傻笑化解尷尬的伊藤澈再度被高向紫優瞪了一眼,他只好趕緊輕咳一聲,收起傻笑恢復微笑面具,開口說道:「高向同學想學鋼琴啊?」
  
「嗯,不過只能偷偷學,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好吧!就當是妳經常替我解圍的禮物,我敎妳,過來這裡坐吧!」伊藤澈走到鋼琴琴坐著,拍拍身旁的空位。
  
高向紫優點點頭,緩緩走到伊藤澈身旁坐著。
  
她從未與他靠的如此近過,淡淡的香草味道緩緩竄進鼻尖,老師該不會有在種香草吧?思及此,她不自覺的莞爾一笑。
  
「妳在笑什麼?」
  
「不,沒有,開始吧。」她可不能承認她剛剛所想的事,而且……她也不能承認有一點點的喜歡和他靠那麼近,有一點點的喜歡他身上的香草味……
  
「右手放到琴鍵上,放這……」伊藤澈輕握住她的手腕移到中央DO的地方,然後指導她擺出正確的姿勢,用指腹下去彈琴鍵,然後開始練習從DO到高音DO八度音的音階練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相處的時間越久,高向紫優漸漸的露出開心的笑容,右手很順的彈著剛剛學會的音階,對著伊藤澈問道:「我這樣算厲害嗎?」
  
「以資質來說……也許妳很適合彈鋼琴。」
  
聽見伊藤澈的稱讚,高向紫優笑了笑,停下右手的動作,站起身走到鋼琴旁看著伊藤澈說道:「我想我已經會基本的了,休息時間就請老師彈一首來聽聽吧!」
  
「妳想聽哪首?」
  
「唔……隨便吧!」
  
「隨便啊……」伊藤澈思考了一會,往旁邊移了點坐在椅子正中央,雙手放在白色琴鍵上,露出了微笑,強而有地的修長手指開始在琴鍵上快速移動,一字一句,鋼琴發出了一句句優美的樂句。
  
輕快的音樂響起在只有兩人的廣大音樂教室裡,窗外的葉子彷彿也隨著音樂般有節奏性的飄落。
  
莫札特D大調雙鋼琴連彈奏鳴曲是嗎……
  
高向紫優雖然不會彈琴,卻聽過許多的古典樂,而其中她最喜歡的就是這首,由兩個人四手連彈配出來的音樂,不管是細是柔是粗是壯,每個音、每個小節都能感受到音樂的活潑優美,一點一點彷彿望見了當時莫札特為了與學生一同演奏特地寫出美麗樂曲,而同時的,她也想起了那遙遠深處最傷痛的回憶……
  
緩緩的,鋼琴聲亦止,幾滴淚滴自高向紫優的臉頰落下。
 
「高向……」
  
「啊啊!真是抱歉……」高向紫優抹掉眼淚,轉過身背對著伊藤澈,「沒想到竟然不自覺的……誰叫老師彈的太好了……真是的……」
 
「……高向同學,我可以聽妳說話,是妳的朋友喔!」
  
聽見身後傳來的溫柔話語,高向紫優一愣,本來止住的眼淚開始西哩嘩啦的落下,轉過身往前衝進伊藤澈的懷裡,跪倒在地上抱著他嚎啕大哭了起來。
  
有多久了?自從「她」那件事情之後她就從未哭泣過,因為這首音樂是她和她所喜歡的音樂,所以她喜歡卻又討厭著這首樂曲,也許是因為討厭她自己,討厭她為何可以在她死後卻無動於衷一滴眼淚都沒掉,她是真心的在愛她這個朋友,卻也因為如此,因為她的一句「不要落淚」的話語而將感情壓抑在自己心裡,她想哭,卻找不到人可以發洩,現在,卻一爆發止也止不住……
  
伊藤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拍拍她的背,用著宛如天使般的溫柔聲音說道:「不要壓抑自己,要是妳希望的話,妳渴望的話,需要別人扶持的時候,別忘了還有我……」
  
高向紫優緩緩停止哭聲,用著濕紅的雙眼抬頭看著伊藤澈,吸吸鼻子,「她會彈鋼琴……她的琴聲就跟老師你一樣好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可是……她卻死了,為了救我,為了救我這個笨蛋朋友而發生了車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那不是妳的錯,是意外……」
  
「是我的錯!」
  
「不是的,想想,仔細回想,仔細回想她當時在醫院對妳說的話,對妳的表情,快點想想!」伊藤澈抓住她的肩膀,大聲說道。
  
「她……」
  
「她說了什麼?」
  
「她說……她說能保護我這位朋友她很開心……她說不是我的錯……她對我……露出了笑容……」高向紫優抓著頭髮不停的落著淚。
  
「這樣就對了,她對妳微笑,請妳不要忘了,不要忘了洛萱的心意……」
  
高向紫優一愣,抬起頭錯愕的望著一臉苦笑的伊藤澈,他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伊藤澈往下跪在她面前,伸手抱住她,輕聲說道:「伊藤洛萱……我的堂妹,和我就像親兄妹般,自從她死後我從未對別人說過她的存在,她常常告訴我關於妳的事,她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她跟我說,叫我一定得跟妳說,一定要告訴妳……這不是妳的錯……」
  
高向紫優抓著他,淚水浸濕了他胸口的衣物,她不知道,她沒想到他和洛萱會是……也許自己有發現伊藤這個姓,但是自己的心卻去硬逼著不要想起來……
  
許久,高向紫優不再哭泣,抹抹眼淚吸吸鼻子,抬頭看著伊藤澈,「繼續彈,把剛剛的歌曲彈完。」
  
伊藤澈先是一愣,然後緩緩露出微笑,伸手將她扶起身,然後走到鋼琴前坐著,伸出雙手放在琴鍵上,開始繼續著未完的演奏。
  
這就是妳想傳達給我的話語對吧?我看見了,洛萱,在琴聲中夾雜的妳的身影,我看見當時一邊聽妳彈琴一邊笑的我,一邊看著我一邊彈琴的妳,現在妳不在了,我從老師的身後看見了微笑望著我的妳,琴聲,就是妳,只要有琴聲的地方,我就知道妳一直都在我身旁,成為天使的妳從天使所彈的琴聲中出來,這次,我不再孤單了,因為,我有天使相陪,我找到了,與妳相似的天使。
 
高向紫優聽著伊藤澈所彈的琴樂,露出了心底最真心的微笑。



作者後記:

總之~在被雙人催稿摩的淫威逼迫之下~我~終於寫出了第三章...

好感人啊!

接下來暫時休兵~

等到我爽的時候再寫~哇哈哈哈哈~~

(雙人催稿魔:米想蘇一次硍硍嗎?)(抱歉,他們有台灣狗語)

嗚嗚~我錯了!(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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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